“今天跟我谈案的是你，哪怕多花钱都可以，我只要你办案子！”
——一位客户在谈案时说道
01.
办案趣集的诞生
每天在律所中来来往往，必定会听见的一句话就是：“魏老师人呢？”
如果有人正在和魏老师通电话，有时甚至能看到他身旁还会站着一位排队等待的同事，在电话结束后无缝衔接地和他进行汇报沟通。
为什么一名律师会被律所每个人都称之为老师呢？
在魏军老师来到四川卓安律师事务所（后文简称卓安所）之前，曾任某中级人民法院刑二庭的副庭长，专审职务犯罪、毒品犯罪等类型的重大疑难案件，有极其丰富的刑事案件实务经验。
来到卓安所之后，除了新的律师身份，他也同时担任庭立方的核心导师，研究开发并授课《法庭发问技能》课程，带队去其他法院实施刑事庭审技能考核等项目。
四川卓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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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了解魏军律师
作为魏军律师团队的实习律师，笔者也跟随魏老师的脚步参与过多次谈案、各类会见、向客户反馈、开庭等工作。
其中既有严肃的知识干货，比如今天在开庭的车途上，他还聊起正在办理的一个职务犯罪案件，区分是贪污罪还是私分国有资产罪的关键是在于改制后的公司究竟是个人持股还是职工集体持股。
另外也有一些啼笑皆非或者非常有趣好玩的办案经历，值得用文字专程记录成集，比如今天要讲的这次“奇妙”的谈案过程。
02.
沟通方式是谈案的基础
某天上午刚和魏老师从眉山市复庭完毕，在返回律所的途中，接到客户经理的电话，她直接问道：“魏老师，请问你现在在成都吗？”
哦？原来现在对接律师都是先需要问在不在当地的，看来大家都对卓安所律师全国各省市奔走出差形成了「刻板印象」。
“有一个客户直接冲到了律所，看起来非常着急，但他不愿意给我们讲具体案情，非要等你来律所才愿意开始谈话。”
由于刑事案件直接关乎到当事人的生命与自由，所以有些当事人及其家属在初期一直都会处于高度紧张以及警惕的状态，只愿意将案情和信任的律师一对一沟通，甚至要求不做任何记录。
“你们先安抚客户的情绪聊聊天，我们马上就到。”
等回到律所匆匆走进谈案室，我们首先看见的就是客户经理眼神真切地正在和客户聊着。
前期先进行有效的心理疏解安抚工作，能让客户在接下来和律师的沟通当中更加沉着冷静，在陈述案情以及表达诉求时也能更加全面。
魏老师坐下后，没有急着询问，而是选择让焦急的客户先说说她所得知的整体情况，这是一个当事人涉嫌袭警罪的案件，好几分钟过去后，整个案件的具体信息清晰程度就像下面这张图：
魏老师似乎并不觉得“恼火”，他很熟练地围绕客户提供的《刑事拘留通知书》上所涉罪名的各项构成要件，拎出案件的关键细节进行细致核实：
“当事人是在什么情况下进行暴力攻击的？我问这个问题是为了确认有无袭警罪的主观故意。如果当事人只是在对暴力执法过程中的条件反射性还击，因不具有期待可能性，那么就很难认定具有袭警的故意。”
“当事人暴力攻击的对象是警察的人身还是物件？因为我们律所也办理过类似的案件，当事人吃烧烤喝完酒后，和警察发生冲突，最后往后退的时候把一名警察的眼镜给打碎了。要成立袭警罪，那么暴力的对象只能是针对人身的暴力，不包括单纯针对物的暴力。”
“那名受伤的警察是人民警察还是辅警？如果民警在场，辅警正在配合民警依法执行职务，那么在这样的情形下对辅警进行袭击的，才符合袭警罪的行为对象。”
然而因为客户是当事人的家属，并非事件的在场者，对于一些具体细节实际并不知晓。可就是这些关键细节，将会直接影响着当事人的定罪与量刑，以及律师后续的辩护策略方向。
如何通过有限的信息和此类当事人沟通，避免被误导跑偏，正是考验一位律师沟通方式好坏的时刻。
03.
「非你不可」的理由
刑事案件的谈案其实很像病人生病了去医院看病的过程。在预约挂号之后来到会诊室时，医生同样也是先了解病人所自述的病情，接着再提出抽血化验、照CT等检测手段，以此辅助医生真正明晰病人的症结所在，最后才能对症下药，治病救伤。
像今天这样来到律所并不知晓案件关键细节的客户，就好像是病人没来医院，而病人家属代其来到医院看病。由于不知具体病情，所以此时最需要的是让经验丰富的专业刑事律师首先进行一次评估性的「会诊」。
通过这样一次评估性会见：
1. 律师能够直接了解到当事人所述的案件事实；2. 会告知当事人所涉罪名的实体法律规定，每个刑事案件都会经历哪些流程的程序规定；3. 为当事人进行讯问辅导，告知其应有的法定权利；4. 传达家属的挂念与关心，让当事人不再感到孤立无援；5. 最后律师会专门制作会见反馈PPT，向委托人反馈此案件的具体案情、焦点问题，以及预期结果。
客户在听完这样的类比以及知晓一次性评估会见的具体内容之后，有几秒短暂的沉默，我们能明显感觉到她在消化这些信息，并且也在重新整理之前她被案件烦扰，焦急得已快失了分寸的心情。
在魏老师指明了现在最应该做的事项后，不管是客户的心情还是案情事实，都从一团乱麻逐渐转换为黑白分明，重新获得清晰的轮廓和有序重点。
随后，谈案变的流畅顺利，当一切准备就绪时，客户在最后突然发出灵魂一问：“魏律师，会见是你来吗？”
旁边的客户经理解释说：“魏律师是我们律所的管理合伙人，平时工作很繁忙，如果需要他亲自去会见，费用可能就会是其他律师的两三倍了呢”。
客户沉默地不为所动，眼神依然坚定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魏律师。
魏老师有些无奈，但还是真诚的告诉客户：“这样也是出于为您节约费用的考量，我会派团队中的骨干律师去会见，专业程度您绝对可以放心。我们卓安所只接刑事案件，团队中的各位律师都是身经百战的，经常在各地看守所进行会见，他们去之前我也都会对他们的会见提纲进行专门的指导审核，基本和我亲自办效果一样的。”
客户急忙说到：“可是今天与我沟通案子的是你，我只认可你啊。”
客户经理这时又再一次补充道：“对于律师而言，最大的成本就是时间成本。魏律师他不仅要对团队承接的每个案件进行整体把关，还要指导律师如何就办案细节进行精细化的辩护。如果明天魏律师替您去会见，那么他这边也就丧失了相应的时间去做让团队整体效率更高的事情了。”
客户的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魏律师，依旧执着地说：
“魏律师，哪怕多花钱都可以，我只要你办案子！”
……
客户的认可是每位律师最欣慰的事，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成为“甜蜜的负担”。我们也可以得见，在会见谈案的过程中，沟通的方式和技巧是多么重要。至于这件案子最后的结果，就容我先卖个关子了。
作者丨钟灵柔
编辑、排版丨陆行舟
校对 | 不雨
审核丨deer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