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近年来,街头天网监控的普及,以及有关部门对违法犯罪行为的严厉打击,性质严重恶劣的违法犯罪,已经比几十年前减少了许多。
特别是情节严重的连环杀人或强奸案件,在2010年之后,随着办案手段和高科技的完美结合,相关案件发生的概率大大降低。
不过,无论怎样的努力,也不能完全消除人心中的黑暗。
2017年,发生了一连串强奸杀人案,警方很快就查明犯罪嫌疑人名叫冯学华。
查明真凶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在知道冯学华犯案之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冯学华竟然进行了长达一年多的逃命之旅。
这一路上,公安机关民警干员紧追不舍,冯学华却能利用自己对山地地形的熟悉,不断摆脱公安机关的追捕,甚至在这一过程中继续制造了两起强奸案。
最终,冯学华在一座山上被捕,而此时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439天。
冯学华被逮捕归案后,当地百姓无不欢呼雀跃,为民警叫好。
办案民警也感到这么长时间的辛劳终于有了一个结果,给了死去的和幸存的受害者一个交代。
强奸杀害3人,他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2017年12月4日,眉山市东坡区白马镇桥楼村的妇人余某正如往常一样,在家中看电视。
突然,她听到门口有奇怪的声音,就在她起身准备查看的时候,被一个满身酒气的男性扑倒在地,这个人就是冯学华。
余某知道,冯学华又要酒后乱性了,于是激烈地挣扎了起来。
这样的挣扎让冯学华血气上涌,他猛地掐住了余某的脖子,把她按倒在地。
然后用手抓住余某的头,猛烈撞击地面,在余某因后脑损伤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对其进行了侵犯。
发现余某已经失去生命后,冯学华冷静地把余某的尸体抛到了一座枯井里,用杂草丛丛掩盖之后逃之夭夭。
当天晚上,余某的家人发现余某不见踪迹,向公安机关报案。
经过全方位的排查,民警在枯井中发现了余某的尸体,进一步调查和询问之后,公安机关认为跟余某是邻居的冯学华有重大嫌疑。
可是在民警前往冯学华的住处准备询问时发现,冯学华早已不见踪影。
其实这个时候,冯学华已经犯下了第二宗命案。
2017年12月5日,也就是在冯学华强奸杀害余某后的第二天,他来到了距离白马镇数千米之远的东坡区修文镇,找到了相识的女性好友阚某。
阚某曾经介绍冯学华给自己的亲戚打工,两人本也算是朋友。
但是已经杀了人的冯学华,此番来找阚某的目的并不单纯。
在杀死余某之后,冯学华还带走了余某的手机。
他来找阚某,就是为了让阚某用余某的手机打电话给余某的女儿,编造了一通谎言,说余某外出打工,想要以此来蒙混过关,误导警方的视线。
阚某本不想这么做,但是冯学华对其进行了生命威胁,阚某不得不打了这通电话。
通话结束之后,冯学华又将阚某骗到房屋外,对其进行了侵害。
侵害结束之后,冯学华拿起手边的石头,残忍地将阚某砸死,然后把尸体带到当地一处果园中抛弃。
阚某的家人发现阚某失踪,也很快报警,公安机关得知阚某失踪。
再加上余某女儿的手机接到了来自阚某的电话,马上意识到阚某或许也遭遇了不测,并在不久之后找到了阚某的尸体。
短短几天之内,当地发生了两起命案,两位受害人都遭到了凶手的先强奸后杀害,性质极其恶劣。
警方判断,两起案件都由同一个犯罪嫌疑人实施,目前来看最有嫌疑的就是冯学华。
可是,杀害余某和阚某之后,冯学华就开始了他的逃命之旅,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无论警方怎么寻找,都没能找到一丝一毫的踪迹,调查陷入了僵局。
这期间冯学华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是心理活动是什么样的?警方一无所知,只能大致判断,冯学华应该还在省内,没有出省。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2018年10月17日,也就是冯学华强奸杀害两名受害人的大半年之后,他竟然再度回到了自己家,也就是白马镇桥楼村,并来到了邻居罗某的家中。
当晚,罗某正骑着摩托车回家,冯学华就躲在花坛旁边,用花坛遮掩住自己的身形。
等到罗某回老家里准备进门时,冯学华手持一块巨石来到罗某的背后,朝着她的脑袋砸了好几下。
眼看罗某失去了反抗能力,冯学华对其进行了侵害,见罗某仍然没有死去,冯学华用双手捂住了罗某的鼻子和嘴,最终致其窒息死亡。
之后冯学华把罗某的尸体抛到了枯井中,然后骑着罗某下班时所使用的摩托车扬长而去。
事发之后,冯学华的所作所为震惊了整个桥楼村,也震惊了公安机关。
此前冯学华手上沾染两条人命时,桥楼村人心惶惶,生怕冯学华不知何时回到村子里大开杀戒。
但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之后,村里人的警戒心也渐渐放下,觉得冯学华可能在外地永远不会回来了。
谁都没想到,冯学华竟然敢冒着被抓的风险,重回第一次作案的现场,并在自己家周围强奸杀死了邻居罗某。
公安机关这一次对案发现场进行调查之后,认为此次事件确实是跟前两次强奸杀人案为同一人所作,也就是冯学华。
然而这一次对冯学华的追踪依然以失败告终。
冯学华具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连续三次强奸杀人,竟然都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踪迹。
这让警方感到十分棘手,从更高级公安机关调来了专家成立了专案组,专门对冯学华案进行研究。
就在公安机关对冯学华的活动范围进行大致确定时,冯学华再一次出手了。
逃亡中疯狂作案,再害2人
冯学华这一次出手,留下了不少蛛丝马迹,让公安机关得以抓住仅有的线索,不断追踪冯学华的行踪。
2019年1月12日晚上9点,在乐山市市中区悦来乡,妇人李某正在家中看电视,冯学华翻过院墙,直接冲进了屋内,对李某进行强奸。
当时李某被突如其来的陌生男人吓呆了。
不仅是因为这件事发生得突然,也因为冯学华手中拿着一柄利斧。
之前经历过三次强奸杀人之后,冯学华似乎有了经验。
这一次他并未像前几次一样冒失,而是手持利斧嚣张地对李某说:“我要强奸你,如果你反抗,我就把你砍死。”
回过神来的李某,不由自主地对冯学华的暴行进行反抗。
每反抗一次,冯学华就狠狠地用拳头揍她,最后冯学华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布条,把李某捆绑起来之后实施了侵害。
嚣张的冯学华在实施完侵害之后,不仅没有马上逃走,反而在屋内坐了一会儿,抽起了烟,一直到当晚11:30左右才离开现场。
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了李某放在房间里的500元人民币,以及李某的身份证。
临走前,冯学华撂下一句话:“你们抓不住我的,我不是这里的人。”
冯学华离开后,惊魂未定的李某才向公安机关报案,当地民警立刻来到现场,对现场情况进行了调查。
这一次冯学华悠然自得地在受害人房间里待了一个半小时,给公安机关留下了大量的证据,包括一根没有抽完的烟头,上面沾染了冯学华的指纹和DNA数据。
经过比对之后,当地警方确认这跟眉山市三宗强奸杀人案为同一人所为,都是冯学华。
这一次案发地点在乐山市,距离冯学华前三次作案所在的眉山市大概有几十公里的距离。
得知冯学华在悦来乡出没,当地警方开始对悦来乡周围进行天罗地网的搜查。
但悦来乡周围全都是高山深谷,一个人藏进去,即便是成千上万人搜索,也要好一阵才能有结果。
警方动用了热成像无人机,还有警犬和村民一起搜查,始终查不到冯学华的痕迹。
而在不久之后,2019年2月8日,疯狂作案的冯学华竟然逃脱了天罗地网,又来到了距离悦来乡不远的关庙乡,再次犯案。
在关庙乡有一排烂尾楼,受害人张某跟父母住在其中一栋烂尾楼里。
他们是来帮助烂尾楼的房主看房的,事发时张某年仅17岁,还是个未成年的青春少女。
当时张某的父母刚刚离开家还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张某就听到院子里的铁门传来响声。
她以为是父母忘带了东西要回家拿,刚出门,就看到冯学华从门口进入院子里。
两个人见面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冯学华就朝着张某冲了过来,把她撞倒在地,然后拖到了卧室里实施了侵犯。
这个过程中,冯学华抓住张某的头朝地上猛撞。
张某比较聪明,在被撞了几下之后佯装昏迷,避免了更多的伤害发生,也因此捡了一条命。
张某报案后,公安机关心疼这未成年少女就遭到恶魔侵害的同时,也发现冯学华留下了更多的线索。
由于天气越来越寒冷,当初逃亡时冯学华只穿着单衣,明显已经承受不住。
他在离开张某家的时候,带走了张某的一件深绿色羽绒服,并骑走了一辆摩托车,这成了后来追查冯学华的重要线索。
2月8日冯学华犯下第五宗案子,而2月9日,当地县城的多个摄像头就拍到了一个穿深绿色羽绒服骑摩托车的身影。
这是公安机关在冯学华犯案后第一次紧紧抓住他的行踪。
警方迅速追着摄像头所拍到的线索,来到了冯学华出没的县城,发现冯学华在2月10日到达了市中区的白马镇。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白马镇并不是冯学华的家乡。
冯学华的家乡是“眉山市东坡区白马镇”,而此地是“乐山市市中区白马镇”。
两地都叫白马镇,一处是冯学华作案的起点,另一处则是冯学华落网的终点。
事后不少人感叹,二马为“冯”,冯学华注定了要在此处遭到法律的制裁。
一路嗜酒,终因此落网
2月11日,白马镇的一家小卖部的摄像头,拍到了冯学华犯案后最清晰的一次录像:
早晨7点55分,冯学华穿着那件从张某家里带走的深绿色羽绒服,用帽子深深压住自己的面目,带着100元钱来到小卖部,向老板购买了一瓶白酒、两瓶可乐、一盒饼干和一包烟,老板找了他70元。
这次监控录像为公安机关极大缩小了搜索冯学华的范围,同时也让公安机关注意到一个特点——冯学华似乎嗜酒成性。
按理说,犯罪嫌疑人逃亡到这个时刻,应该把所有钱财都用来购买食物和水,可是冯学华却购买了一瓶酒。
联系起此前在多个犯案现场发现了大量花生米壳,公安机关觉得犯罪嫌疑人对酒有极大的依赖。
在这瓶酒喝完之后,他一定会再次试图到商店买酒,长此以往,冯学华的落网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冯学华最终没能买到下一瓶酒。
2月11日发现冯学华买酒之后,警方根据当地地形制定了一个包围网,发动当地村民,联合公安干警一起搜索冯学华的下落。
2月14日,包围搜索行动正式开始。
整个包围网的中心是一座山,警方认为,冯学华买酒之后绝对不会在城镇里长久逗留。
这400多天的逃亡之旅中,冯学华之所以能够数次逃脱民警们的追捕,就是因为他对山地环境十分熟悉,依靠山地来阻碍民警们的搜索视线。
警方的判断没错,这段时间里,冯学华一直住在白马镇附近的一座山上。
靠着之前打工攒下的钱和路上从受害人家中抢来的钱,他每隔一段日子就会下山买酒买吃的,然后再上山躲避。
在民警的安排下,一张由数百名民警和村民联合组成的包围网,一步步向冯学华的藏身地收紧。
不过,冯学华还是抱有侥幸心理,因为这些日子里,他在山上藏身布置了四个藏身处。
每一个藏身处都十分隐蔽,周围被茂密的植被所覆盖,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就算从藏身处路过,也难以发现里面藏着冯学华。
狡兔有三窟,冯学华比狡兔还更加狡诈,他有四窟,可见其心思缜密。
靠着这样的藏身处,冯学华在2月14日、2月15日两天的围捕中,一直没有被警方发现。
但在包围行动的最后一天,冯学华在山上的可移动空间已经急剧缩小,他没有了闪转腾挪的空间。
不知道是出于拼死一搏的赌博心态,还是不小心被村民发现,2月16日上午,也就是包围抓捕行动的最后一天,山村里的一名聋哑人发现山间影影绰绰,似乎有人影晃动,定睛一看,正是通缉犯冯学华。
此前曾经有传言说,冯学华当过8年特种兵,所以能在民警们的围追赌博下逃亡400多天。
但实际上冯学华并没有当过兵,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
只是由于从小到大常年生活在山林环境中,冯学华对山和树林有极强的适应能力。
无论是在其中的行动速度,还是辨别方向和地形的技术,都比普通的民警强的多,这是他能逃亡如此之久的资本,可能也是现在他冒险下山的底气。
不过被聋哑人发现,几乎等同于已经落入警方的手中。
聋哑人虽然不会说话,也能用手比划着将这一情况告诉其他村民。
村民早就知道民警们在此追捕杀人犯,也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组织包围网的民警。
包围网有了准确的目标,立刻向发现冯学华的地方迅速收紧。
很快,警方就在冯学华被目击到的地方,发现了他四个藏身处中的一个。
里面有不少啤酒的易拉罐,另外三个藏身处也依次被发现,里面有各种食品的包装袋和啤酒饮料的空瓶。
值得一提的是,藏身处里还有多张悬赏公告。
这些悬赏通告是警方在当地发布的对冯学华的悬赏,上面写着提供重要线索可以奖励4万元,直接抓捕嫌疑人的可以奖励15万。
在这些悬赏公告上,还有冯学华歪歪扭扭写出来的字:我走投无路了,我准备死,你们不要再找我了。
警方认为,冯学华并不是真的想寻死,而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误导警方转移视线,放弃对他的搜捕。
这么简单的伎俩,警方当然不会上当,搜捕继续进行。
到了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几名参与搜捕的村民发现了冯学华的身影。
当时冯学华藏在一栋废弃的旧平房里,村民们手持棍棒进房搜索,发现了躲起来的冯学华。
冯学华身上披着一些秸秆,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躲避村民的视线,知道没能成功之后,冯学华跳了出来,手上拿着美工刀朝着村民们冲了过去。
然而,手持木棒的村民们自然早就有对此有了应对之策,他们可不是冯学华之前杀害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妇女。
冯学华近身后刺出一刀,可村民们手上的木棒比他的刀长的多,举起木棒一棍打下,正好打在冯学华的头上。
巨大的冲击力和即将被捕的危险,让冯学华大脑一片空白,等到他回过神来,村民们几乎已经快要把他包围了。
他立刻往屋外跑,村民们在背后对他进行追打,接连三棒,把冯学华打得头破血流,手上的刀也被打在了地上。
民警们此时也终于赶到,作恶多端的恶魔就这样落网了。
后来警方向媒体公布的逮捕照片里,冯学华头上几乎都是干了的血。
那不是别人的,是他自己的,审讯的时候,冯学华的头上也包着绷带,这些都是逮捕冯学华的几名勇敢村民的杰出成果。
探究悍匪的内心:只在乎儿子
经过对冯学华的审讯,警方也对这个强奸杀害多名女性的悍匪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审讯最开始,冯学华对警方的任何问话都不做回答,沉默多时之后,他要来了纸和笔,在纸上写下一句话:“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但最终在警方的教育和开解之下,冯学华还是讲出了自己的作案动机。
第一位受害人余某,其实早在冯学华犯案的8年前,就已经遭到过冯学华的侵犯。
当时冯学华试图强奸余某,但因为余某的激烈反抗而没有得逞。
事后,冯学华的妻子替丈夫上门道歉,声称以后不会再犯,余某和丈夫也就因此原谅的冯学华。
没想到,这样的善良换来的却是冯学华的仇恨。
在冯学华看来,余某和她的丈夫虽然没有追究自己的责任,事后却在村子里大肆宣扬自己强奸未遂的行为,让自己丢了脸,也让自己的儿子在村里抬不起头。
所以在2017年12月4日,喝了酒的冯学华冲动之下强奸了余某,并将其杀害。
而第二位受害人阚某,跟冯学华之间并无矛盾。
只是因为阚某的亲戚曾经收留冯学华打工,在一次农忙时期,冯学华想要请假回家务农,没有得到阚某亲戚的许可,便恨上了阚某。
杀了余某之后,冯学华找到阚某,让阚某替自己引开警察的视线,随后强奸杀害了她。
后来冯学华返乡时杀害第三位受害人罗某,也是因为多年前跟罗某有矛盾,自己手上既然已经有了人命,也不在乎再多一条。
从冯学华的自述中我们可以看到,这是一个极为冲动、酒后胡作非为,且认为其他人都对不起自己的一个极度自卑的人。
后来民警对与冯学华有关的人进行调查时,也证实了这一点。
据冯学华的妻子说,当年结婚之后,冯学华就经常喝很多酒,酒后对她又打又骂,她本想离婚,可是冯学华不同意,还说如果敢离婚就杀掉所有娘家的人。
追捕冯学华途中,警方曾认为冯学华爱好喝酒,此刻也得到了证实。
根据冯学华所说,他一生嗜酒如命,就算在逃亡过程中,每天也要喝二两白酒,否则“忍不住”。
酒能误事果然不假,警方之所以能迅速锁定冯学华的所在,就是因为他馋酒,下山买了一瓶白酒,留下了监控记录。
在冯学华逃亡的439天中,他还曾在一栋建筑物里用蚊香在墙上写下了这样的话:“我没有亲人和朋友,没人帮我,要是有人帮我,我就不会死,我要走投无路了。”
从这句话可以看出来,冯学华习惯于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别人,强奸杀人的恶魔明明是他自己,他却把这走投无路的原因归咎为没有人帮助他。
不过警方从冯学华的供述中,发现了这个恶魔心中仅存的善念,就是他的儿子。
冯学华杀害余某的一个原因,就是他认为余某在村子里败坏了自己儿子的名声。
谈及冯学华儿子的时候,冯学华会罕见地显露出温柔的表情,但随即就会被狰狞和仇恨取代:
“就是因为她们在村里说我坏话,我儿子到现在还没娶上媳妇!”
冯学华口中的她们,指的或许就是余某、阚某、罗某。
对同村的女性受害者,冯学华将过错推给了她们,说她们“嘴不好”。
可是问到后来冯学华在外地侵犯的李某和17岁的张某,他只是微微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来。
警方明白,所谓的“复仇”只是冯学华为自己恶行找的借口。
他在酒后释放了自己内心的恶魔,并纵容那种犯罪的念头控制自己,跟任何其他人都无关,完全是他自己犯下的错。
2019年11月29日,所有罪证的调查都确认完毕,眉山市中院对冯学华进行了一审宣判。
法院经审理查明,被告人冯学华先后在眉山、乐山实施多起犯罪,杀害三名无辜群众,并犯下强奸、强制猥亵、抢劫等罪行。
法院认为,冯学华犯罪主观恶性深、犯罪性质恶劣,犯罪手段残忍,犯罪后果极其严重,应予严惩。
最终,法院一审判决,被告人冯学华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抢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犯强奸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犯强制猥亵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000元。
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并承担相应的民事赔偿责任。
2020年12月21日,四川省高院对冯学华案进行了二审刑事判决,判决结果没有公开。
无论如何,这个杀人恶魔已经被绳之以法,等待着他的,将是正义的执行。
至于冯学华最念叨的儿子,对这个父亲也没有什么好感。
冯学华喝了酒就经常打骂妻子,这都被他年幼的儿子看在眼里。
他杀人逃命一年多,他的儿子不仅因此遭到村里人的非议,被认为是“杀人犯的儿子”,还因此失去了工作,朋友也远离了他。
冯学华被抓后,儿子冯某某和他见过一次面,只说了一句话:我是不会(为他)哭的。
2021年,曾有媒体采访儿子对冯学华的看法,儿子只有这样一句话:“他那么做,就是置这个家于不顾。”
他表示,即便后来有女孩愿意跟着他,他也予以拒绝。
“我不想害了她,我不想把另一个家庭曝光了。”
2022年,振作起来的冯某某找了一份新工作,正在努力开始新的生活。
如今支撑他活下去的,就是他的母亲,“我只有一个妈了。我不想看见我妈哭,我不想让我妈再受一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