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社会最底层的乞丐,绝不像武状元苏乞儿中所演绎的那般浮夸,反而因为在社会上处处受到排挤,生活更加悲惨。在这种悲惨的生活境况下,乞丐之中也生出了他们所适应的生存法则,如乞丐中的“八八六十四门”,这些生存哲学虽为人所不齿,但却颇有些意味,且让我徐徐道来。
且说有这么一种乞丐,隶属于“八八六十四门”中的“点子门”,也算在“调门”之中,吃的是“腥饭”。打个比方,三九腊月北风呼啸,穿着大棉袄都能把人得受不了,可有些乞丐却视这腊月天为绝佳好天气。因为,在这种天气中,他们的卖惨效果往往会高出平常的好几倍。
比如,他们不穿上衣,不带棉帽,下身也只穿破旧的裤子,顶着一双破洞的布鞋,甚至是不穿鞋,像平时讨饭一样,拿个破碗,拄着拐杖,表现出一副饥寒交迫的样子,走到有钱人家的门口,要么跪着,要么直接躺下,嘴里说着一些乞求怜悯的话,言语凄厉,状况甚惨。
反正,这些乞丐就是怎么惨怎么来,在博取他人同情心上花了大功夫,当然这绝对是有回报的,因为看见这样的乞丐,无论心肠多么硬的人,都难以不生出同情之心。而且这些乞丐也是相当的“倔强”,你如果不给他钱,他就绝对不走。这样,无论是同情还是心烦,你都得掏钱,甚至还要比平时多给一些。
而乞丐呢?道声谢后,立刻就会不见人影。实际上,他已经成功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不需要再做戏了。这么快地跑,那是去穿衣服去了,再冷下去可就不妙了。毕竟,这种乞丐在乞讨时,往往不会单个作案,同伙总是躲在一旁,以防不测。并且,他们之所以比较耐冻,不仅仅是用身体硬抗,他们还会在全身抹上红矾,并将与烈酒相配的红矾混合喝下,这样,在这种东西的作用下,到提前打探好的大户人家中开始表演,自然很容易得手。
这种情况下,乞丐往往不会走空。并得到比平时乞讨更多的钱财。但这种方式,虽短期内颇具成效,但是时间长了,便无异于“饮鸩止渴”,有毒的红矾会逐渐损害人的机体,导致人的死亡。为了短期的快活而损害自己长远的利益,这种得不偿失的举措,乞丐们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而他们也渐渐适应了这种慢性死亡的生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