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作废当我已流逝。】
吴哲不在部队,不表示就没有任务。
老A作为中国海陆空三栖作战部队,在这种相对稳定的和平年代来说,除去一些必要的隐蔽任务和部队演习,最多的就是被拉去做边境线上扫毒的工作。
相对来说,接触死亡的可能性有时比医生还要高。
武器先进度的不断提升,人类贪欲的不断扩大……造成了每次出击都需要制定严谨的计划和要求去确保零伤亡。
这也是老A们一向要求的,不论是任务还是演习,战损比是他们最在乎的数据。
袁朗俯着身子,从瞄准镜的十字瞄准线中看到了对方扛着的火箭筒和榴弹枪,心说还真碰到重火力的来了。
一般来说,对于这种情况老A们通常会采取突袭或交替打,但若面对的是丧心病狂的毒贩子,基本上所有神经都要调动起来了。一旦歹徒们为了逃出去开始不顾一切的反击,危险程度就大大加深了。
战场上弹片可不会长眼睛,即使他并没有瞄准你。
目标进入狙击点,袁朗比了一个手势,迅速却足以让所有人明白各中含义。
扛着重火力的人首先倒下了,在旁边的人还未拾起倒下人的武器时,自己便也中了枪子。
行动有条不紊地进行。
二十分钟,也许还没到这个时间,所有毒贩被击毙,保留下的也已经丧失了攻击能力。
袁朗盯着战场没动弹,心里却舒了一口气。
扫尾的任务就交给武警他们了。
坐在回去的直升飞机上,袁朗闭目养神。
成才和许三多一直在旁边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齐桓本来想制止他们,最后自己也被带到话圈里了。
袁朗心想我再忍一会儿,一会儿就回部队了。
结果许三多还笑出声来了,声还挺大。
袁朗瞪他,回过来的是一排能拍广告的白牙和弯得跟新月似的眼睛。
“什么事啊那么开心?”袁朗声音懒洋洋的,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队长,我想起来刚当兵的时候,我们连长给我们介绍的武器了,”许三多劲头十足,“我现在都能全背出来!”
“三儿,保密法则。”齐桓笑着说,“成才你不是说他因为这脑子还被罚抄保密法则么?”
“我不记得连长当时说多少了,就知道挺多的……”成才多少有些腼腆,“哎,菜刀,什么时候把你那武器库再拿来展示展示?”
“想得美!那可全是我宝贝!”齐桓语气骄傲,随即低下声音,“不过你们要真心想看,我就大方大方……”
袁朗扭了一个身子,将帽子扣的低低的,遮住了整张脸。
这种插不上话的感觉真不好。
突然就特别想吴哲了。
这些天日子都是普普通通的过,甚至让袁朗有一种“一个人好像也没什么”的错觉,然后在现在,他觉得自己那是真的错觉。
都说思念是无时无刻存在着的,渗透你身边的每一个角落,让你不由自主地去想那么一个人,在虚空中去描摹那个人的眼角眉梢。
袁朗想自己对吴哲的思念应该是一种潜伏期很长的一种病,具有偶发性,不足以致命,却会在内部一点点侵蚀掉你的灵魂。
那这应该叫什么呢?
吴哲病毒?
哈,袁朗在心里轻笑,等他回来一定要告诉他这个新病毒名称。
想着吴哲听到这名字气呼呼却无奈的样子,袁朗顿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连齐桓的大嗓门都觉得悦耳了多。
“我说齐桓你嗓门能放小一些吗?”袁朗藏在帽子下的声音闷闷的,“没看到我在休息啊。”
齐桓撇了撇嘴,反正袁朗看不到,又冲三多成才的方向作了个口型。
三多咧了咧嘴,成才心说菜刀其实你也挺真理。
“队长他,空虚了。”
吴哲回家时心情没那么好,他承认自己是因为袁朗的隐瞒而有些不快。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吴哲这样想着,可是我就是不爽啊不爽啊。
个烂人,就知道藏着掖着,还真以为自己是神秘组织的不成?
这样一想自己也无语了,老A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还真是神秘组织。
要不还是提早回去吧,吴哲将车停泊在楼下,仰着脖子看车顶。
气氛这么压抑,还不如回去帮队长做演习模拟。
平常心平常心。
所谓与人斗,其乐无穷。
可小生是一纯天然和平爱好者啊!
越想越烦。
吴哲打开车门,上楼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