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生淇奥雄赳赳气昂昂地拖着一名意图自尽的刺客去了集境,踹开了破军府的大门,高贵冷艳地将摔得半死的刺客啪的一声丢在了正和千叶传奇,弑道侯等下属议事的烨世兵权面前。
一脸懵逼的烨世兵权,“…………”
同样表情的千叶传奇,“…………”
一脸卧槽的弑道侯,“…………”
“这家伙说是奉你之命前来行刺,给个说法吧。”
槐生淇奥理直气壮地让千叶传奇等人以为是他们家军督在外面乱搞被正室抓包,然后正室一脸高贵冷艳地要求给个说法。
刚回过神又被槐生淇奥这态度弄得懵逼的烨世兵权,“…………”
“来着可是碎岛之人?”烨世兵权愣了一会儿,回过神,也十分高贵冷艳。
麦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她是碎岛之人。那过程太过惨淡加操蛋,他不想说。
“贵境守卫略松懈。”槐生淇奥悠悠说到,还掏了个梨,拿刀削吧削吧地吃了起来。
烨世兵权,“……!”
这特喵地一定是在炫耀!
“阁下是碎岛何人?”
千叶传奇眼角的小青筋跳的十分欢快,不久前他们围炉太学主时,有个和这娃长的一模一样的姑娘悠哉悠哉地拿个梨吃了起来,还搬了个豪华的椅子坐着看了起来。
那凶残的吃法和这位画风一模一样。
“你认识湘灵?”槐生淇奥语气颇为骄傲,看他们这副表情完全可以猜到自家略活泼的小妹在苦境是何等的逍遥了,“看在湘灵的面子上,吾就把此人交你们了,请。”
槐生淇奥潇洒的走了。
烨世兵权,“……弑道侯,加强守卫这件事就交你了。”
槐生淇奥回到了薄情馆,刺客如影随形。
富贵眼角抽着看着槐生淇奥凶残的用一个又一个的酒杯打死一个接一个的刺客。
“玉姑娘,薄情馆内禁止动武。”
“吾只是手滑,喏,酒杯都没有碎呢。”槐生淇奥幽幽把酒杯递给富贵,“人呐,总是要等到失去性命才会惜命。”
富贵,“……!”
你特喵的扔个酒杯把薄情馆一大半的客人都吓走了好么!
馆主,你快回来!
“富贵,带着所有人离开这里吧,去霓羽族,慕容情在那。”
不久之后,这里就要被万妖炉攻占了呢。
“吾要替馆主守着这里,守着吾们的家。”他回答的坚毅。
槐生淇奥幽幽叹气,“人呐。”
一股沉重的压力威逼而来,随之而来的是浓得化不开的诡谲氛围与令人胆寒的邪气。
“哎呀,现在走不了了。”槐生淇奥将富贵护在身后,十分头疼的看着门外与天者对视的魔王子。
魔王子啊。
甜蜜又心酸的感觉。
“吾爱,这就是缘分呐,命中注定你吾要在一起。”魔王子丰姿绰约的走到她身边,熟练的揽着她的腰,淡定的埋胸,蹭啊蹭。
槐生淇奥青着脸把倾雪剑架到他脖子上,“放手。”
“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剑抽,吾十分欢喜你能重视吾。”
魔王子语气十分欢快。
槐生淇奥&赤睛,“…………”
天者,“…………”
真想掐死刚刚那个认为此人是值得重视的对手的自己。
富贵,“…………”
“薄情馆的地气,随你处置,但这里的人你不能动。”槐生淇奥深吸一口气,忍住把剑捅进去的欲望,青着脸说到。
“如你所愿。”
“富贵,带着他们去找慕容情。”
富贵带着人走了,门前只剩下他们四个人外加一只巨丑的万妖炉。
怎么看怎么诡异,话说他们仨执手相看泪眼是要围着万妖炉一起吃火锅么!
天者静静地看着万妖炉吸收地气。
她默默地跟魔王子大眼瞪小眼。
实在是太奇怪了!
“吾爱,可愿与吾共乘赤睛,乘奔御风,共赏大好河山?”
槐生淇奥木着脸,“不愿意。”
“赤睛,去霓羽族,吾需要一见故人。来安抚吾失落的心。”
“去哪里?”槐生淇奥揪着他头上的两只角,咬牙切齿。
“赏月。”魔王子扶着她站在翼龙的角中间。
风抚过她的头发,吹过凝渊的嘴边,自然而然的凝渊吻了上去。
如蜻蜓点水。
槐生淇奥觉得她又被蛊惑了,居然会生出一股只要他愿意,她便愿意放弃一切跟他走。
只要他愿意。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她又想起很久以前翻到的诗词,用在此时此地无端觉得十分合适。
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凝渊,你对吾的爱能保持多久呢?”鬼使神差,她喃喃问出这句话。
这句深藏许久的话。
魔王子微笑,“直到吾失去兴趣的那天。”
槐生淇奥低笑,“那就让吾做几日美梦吧。”
他们在一座高峰上停了下来。
真的就坐在那里赏月。
期间赤睛还去附近的村落里顺了几包瓜子,花生米,围观这两个傲娇别扭到死的家伙是怎样谈恋爱的。
凝渊朝赤睛森森一笑,赤睛不情愿的贡献出一包花生米。
“吾爱,吾们成亲吧。”凝渊把花生米郑重地放在她手里。
槐生淇奥磨牙,“所以这就是嫁妆?”
凝渊哈哈大笑,“是啊,收了吾的嫁妆跟聘礼,就该跟吾成亲。这皎洁的月色,最是个拜堂了。”
槐生淇奥,“……对着月亮拜的那叫结义。”
“何必拘泥于形式呢,吾爱你,所以想娶你,想同你白首,你愿意吗?”
凝渊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像是他们初见的那天,眼里只有她一人的倒影。
“好。”
哪怕只是一场短暂的梦,一卷冰雪玉辞心也想试试。
赤睛,“…………”
碎岛是没有让你们家大王吃饱吗?一包花生米特喵的就拐走了一个富的流油的王!
这花生米还特喵的是从他手里顺得。
其实归根究底就是戢武王恨嫁了,一定是这样的!
“赤睛,你就充当一下高堂吧。”
在赤睛看神经病的眼神下,槐生淇奥笑着脸完成了这场荒唐的婚礼。
没有嫁衣,没有司仪,没有宾客,没有见证人,什么都没有。
她就把自己嫁给了凝渊,甚至不久前她还说着要和他恩断义绝。
现在想想,自己也真是个矫情货。
槐生淇奥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凝渊把下巴戳在她颈窝里,“吾爱,你终于是吾的了。”
赤睛默默地捂着被闪瞎的眼睛,留下一包瓜子跟几包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