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走商业路线,谁说好作家就该穷?
这个口口声声说通过商业化赚钱的人,有时候做的事情并不是那么“钱”。或许是偏爱吧,但总觉得人和人是一样的,那么写《我的中国心》的纯真,《沧海一声笑》的懂事和大大咧咧,以及《男儿当自强》的豪情的作词人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呢??
黄沾就像苏东坡,优雅是风流名人,常识里是市井鬼马。
几十年前的香港,有着独特的江湖文化。与之前的《古惑仔》系列呈现的联想不同,当时香港的江湖文化并不总是打打杀杀,有时江湖也会搞一个小圈子的文化。
中国人向来喜欢组合,如竹林七贤、初唐四侠、唐宋八大家,甚至神话传说中都有四大天王。当然,TVB的《金装四大才子》可能大家比较熟悉。
其实,当时的香港也有四大才子的说法,即金庸、蔡澜、倪匡、黄沾。虽然四个人的成就各不相同,但他们的特点却如此鲜明,令人沉醉。
金庸的著作总是充满正义感。“伟人为国为民”真正深入人心;时间是被金钱驱使的,而黄战呢?
色欲无胆,酒无量,钱无。
不过大家放心,这不是我说的,而是黄沾听到别人骂他“好色好酒好钱”时笑着说的。
市井鬼马
“鬼马”一词原为粤语俚语,大概是“机智怪异”的意思。事实上,黄战是市场上的一个奇怪的人。
学生时代,黄沾因敢于出人头地而被誉为“英雄”。当时,他和李小龙都是拉萨尔学堂的学生。有一次,李小龙欺负了黄沾的堂弟。黄沾听说这是“在太岁头上破土动工”,准备以“扶持正义”的名义约见李小龙。
李小龙自幼习武,黄沾的身手岂能相比?几个回合下来,黄战鼻子青肿,脸肿了。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犹如“英雄”一般的黄沾,对李小龙精湛的武术技艺赞叹不已。李小龙觉得黄沾胆子很大,两人渐渐成为朋友。
有趣的是,多年以后,黄沾提起自己辉煌的履历时,总会提到“与李小龙较量”。
黄沾是个古怪的人,有时“说、学、唱”样样精通。有一次,他的好朋友倪匡爱上了一家夜总会负责招客的女经理。要知道,倪匡阅女无数,眼光自然独到。黄沾、蔡澜等人闻言都忍不住了,就去夜店来一场“三人行”。夜总会一直是最情绪化的地方。这里的情感是非常纯粹的。毕竟,有钱就会有感情。
可还没等黄战等人花大价钱,夜店里见惯了场面的舞女们,就笑得发抖了。大家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原来,蔡澜不过是黄沾和倪匡,都是家喻户晓的“老司机”,他们的笑话和色情口音真像洪流,堪称源源不断。聊到深夜,他们觉得有点无聊,然后倪匡提出:
既然讲故事能让人开心,何不省点口水,我们三个人直接上脱口秀。
他们三人的名气和才华,让香港亚视迫不及待地在1989年推出了节目《今夜不设防》。
就这样,沙发上坐了三个“咸湿男”(广东话好色之意)。他们无所顾忌,抽烟喝酒谈山,从名人隐私到情感欲望,话题有趣且爆炸。这档节目邀请了张国荣、周润发、关之琳、李治、林青霞、王祖贤等大牌明星参与,让吃瓜群众大呼过瘾。
比如有一次,黄沾问关之琳,“你愿意做别人的情妇吗?”结果,关之琳回复:
我和一个女朋友试过,我和一个已婚的试过。
还有一次,三人一直盯着节目嘉宾林青霞的耳朵,因为他们相信了这样一个谣言:
女人的耳朵,其实和不可描述的部位一样。
他们三个让林青霞在节目中脸红了,差点成为了这个节目的名场面。
陆小凤随意进入了霍修的住处。虽然住处不详,但里面的家具都是鲁班亲手打造的,可以说是价值连城。最后因为陆小凤惹的祸,别说是家具,就是房子也被拆了。可是陆小凤呢?他不仅一点愧疚都没有,还开了一个让霍修哭笑不得的玩笑。
黄战有点像陆小风那样的混蛋,有一次半夜跑到蔡澜家借卫生间洗澡。蔡澜正在和“周公”下棋,睡得正香,却被闺蜜吵醒,不禁有些恼火。
谁能想到,黄沾竟然自己冲进了洗手间,洗完澡后还一本正经地写下了一张账单,上面写着要“以歌还债”。多年后当蔡澜拿出这张欠条时,他对这件事还是很感慨的。
当时,如果要选出黄沾最喜欢的明星,那可能就是张国荣了。那时候,黄沾每次见到张国荣都会亲吻他。按理说,张国荣应该是可以避而远之的,但张国荣却不能屡次避而远之。
后来有人问张国荣为什么逃不掉?张国荣略带玩笑地说:
每次他亲我的时候,我总是想起他身边的林烟妮,所以没注意。优雅的名人
说完黄沾的鬼马,就该说说他“优雅”的一面了。如果说“鬼马”让他有血有肉,那么名人的一面恰恰是他的风采让人羡慕的原因。
一个普通的作词人,能出一两首成名曲就已经成功了,但黄沾的“神作”可以是一二三首。
江湖是虚构的,但是在某些人的手中,江湖就跟真的一样。在我看来,这样的人不多,大概三个半吧:
很多人都被剧中妖师曲阳和正宗师傅刘正峰饰演的《沧海一声笑》所迷倒,让人感受到“自从钟琪相识,何须羞于戏流水”的知己情怀》,增添了几分游戏的江湖感。
然而事实上,黄沾在为《笑傲江湖》写词时,并不是像很多影视创造的传奇那样一蹴而就,而是吃了不少苦头。当时有请他作词,但徐克对他写的词一直不满意,连续六次被拒绝。
或许正是大乐无声大象无形的道理,黄沾悟到“大乐必易”(好乐不须繁),于是用古人的“宫上教徽语””创造了“海中一笑,两岸潮涌”的经典。
就这样,一首歌,不用兵器,有说有笑,写进了江湖情怀。
如果你熟悉古代音乐,你可以看看下图。简直就是宫上教徽语的排列组合。鬼黄战果然名不虚传。
等作品完成,按理说黄沾应该是在徐克面前立下了功劳,毕竟一波三折。黄战却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不耐烦地说道:
想要就想要,不要就问高明吧。
大概正是这种对创作的重视,创作成功后的淡泊,才让他一次次创作出雅俗共赏的名作。
曾经有人拿林夕和黄沾作比较,但不管歌词水平如何,在编排上黄沾更胜一筹。
黄沾的作品很多,涉及武侠、人情甚至社会,可谓五花八门。但我们往往忽略了黄沾在创作过程中对中国文化传统的热爱。
这种真正的爱,不是抱怨,希望每个人都知道,而是一种微妙而自然的爱。比如他耳熟能详的《男儿当自强》,其实就是改编自一首中国经典歌曲《将军令》。他用“骄笑千浪,热血斗红日”,号召中华文化不断自强不息。
放下彼此心中的矛盾,共同追求理想。人同舟共济,天下相随,无所畏惧,更无所畏惧。
1980年,香港回归成为当时最重要的国家大事,也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关注。当时,歌手张明敏所在唱片公司的老板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找到黄沾,请他写一首国语歌曲。黄沾心系国家,心怀感慨。回归在即,几乎是一次性的,于是他写道《我的中国心》:
虽身着洋装,心仍是中国人。我的祖宗早已在我身上烙上了中国印章。
试问,如果没有深厚的爱国之情,同胞又怎能通过几句话感同身受?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历来有物极必反的认识,正因如此,“大雅”有时也呈现为“大俗”。就像苏东坡写的“死者如是,往事不复;有余如是,死不变”,但他依然像常人一样贪吃。
黄沾和苏东坡很像。他有一个别名,叫“步文战”,其实是出自他的书《不文集》。这本书被李克勤追捧为人生必读,结果却发现里面有很多限制级的笑话。
黄战听了这话,挠了挠头,放弃了。想想就很有趣。
黄沾一生作词无数,也致力于让大家感受到粤语流行音乐的魅力。然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对香港乐坛的未来充满了悲观情绪。那一年,他在患癌期间写了博士论文,结论是:
粤语流行音乐的颓势受环境所限,很难指望奇迹再次出现。
今天,我尝试再次与你并肩。当年的爱情又新鲜了。
星辰依旧,天天可见,黄战却再也看不到了。真是人间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