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科比已经离开我们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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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宾（体育评论员） 编辑 肖万里 校对 李立军
▲一转眼，科比已经离开我们一年了。图/IC PHOTO
一年前的今天，我在一个无比清晰的噩梦中突然醒来。妻子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我，科比没了，直升机失事。
我立马清醒过来，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的。在少年时代，我两次在清晨醒来后听到了至亲猝然离世的消息。科比离世带来的刺痛感，与亲人离去所带来的伤痛别无二致。惟愿这一切只是那场梦境的延续。
在那样一个悲伤的清晨，朋友圈、微博等社交媒体被祭奠科比的言语淹没。我如此深刻地理解了“如丧考妣”这个成语。
从那一刻开始，对于科比的追忆从未停止过。这一年过得如此之快，似乎用白驹过隙都不足以描述时间的飞逝。除了疫情的原因，科比猝然离世这一灾难性事件也改变了我们对于时间的感知。科比离世的第七天，第一百天，恍恍惚惚之间时钟就走到了一周年。因为内心的刺痛感如此锥心，让我们觉得悲伤的那一幕仿佛就在昨天。
这并非是我一个人的感受。曾将科比视为“完美之敌”的冠军教头里弗斯说，无论是对于他个人，还是对于NBA大家庭，科比离世所带来的震惊依旧如昨，伤口“无比新鲜”。
因为沁入骨髓的怀念，让科比从未从我们的世界中远离。在这样一个时间节点，我一直在思索，我们怀念科比时，到底在怀念什么？
我们首先怀念的是一位篮球传奇。他在NBA赛场上留下了太多神迹，81分的星光永不熄灭，退役战60分名垂千古，五枚总冠军戒指熠熠生辉。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来称赞他在篮球场上的成就或许会引发争议，但将其定义为21世纪第一个十年里最伟大的篮球运动员，应当让人服气。即便放在岁月的长河中，他也依然将以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几位篮球巨星之一的身份进入“万神殿”。
▲科比与二女儿吉安娜。
更多的中年人是在祭奠逝去的青春。那些见证了科比职业生涯大部分风景的球迷，早已褪去了曾经少年的青涩，进入了中年这个令人心力交瘁的战场。科比的离世封存了大家的记忆。这记忆就像琥珀，晶莹剔透、无比珍贵，却失去了生命力，就像你我的青春一样，小鸟一去不回来。
这些球迷，在科比身上也看到了更多共鸣。人到中年，无依无靠，就像孤独上场的科比，父母一如老去的奥尼尔成为了场外鼓掌的人，孩子像刚刚进入联盟的拜纳姆懵懂无知，纵然你的选择是一直打铁，也要硬着头皮打下去。而科比以最令人猝不及防的方式远去，则会令中年人更多地感慨人生就像黑夜中摇曳的烛光，随时有可能熄灭，但在熄灭之前仍要奋力顽强地亮着，照亮自己，也照亮他人。
科比的影响力如此之巨大，他的粉丝并非只有中年人。前几天在小区的篮球场与几个五年级的孩子们一起打球。他们中最好胜的那个小不点，被小伙伴戏谑地称为“科比”。“曼巴精神”感召了几代人，成为了不会蒙尘的光。
究竟科比的哪些举动最能体现“曼巴精神”？是凌晨四点在洛杉矶晨曦中的挥汗如雨，是输了总决赛在里弗斯怀里一边啜泣一边目露凶光，是手指脱臼后一次又一次的顽强出手，还是在最后一战咬紧牙关轰下可彪炳史册的60分？或者，兼而有之吧。
当然，不服输一定是“曼巴精神”的内核。2008年总决赛，湖人输给了死敌凯尔特人，科比在里弗斯面前落泪了。“他哭了，我抱住了他。我们在交流着。在这样的一个时刻，我能感受到的不仅只有他的眼泪，还能感受到他渴望复仇的怒火。他的每一口呼吸都在思索，都在计划，似乎在说‘我早晚要在你们这帮家伙身上找回来’。”里弗斯如此追忆道。后面的故事我们都知道了，两年后的总决赛，科比率领湖人在抢七大战中复仇凯尔特人，捧起了个人职业生涯最后一座总冠军奖杯。
“曼巴精神”更重要的一个特质是改变了篮球文化，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篮球巨星。更衣室里温情脉脉的安慰和拥抱已经被科比改变，他要的就是像个男人一样去战斗，这次被对手打趴下了，下次就报之以更坚硬的拳头。
快船双子星莱昂纳德和保罗·乔治都是洛杉矶的孩子，看着科比打球长大，后来与之成为密友。当快船中锋祖巴茨还是一个克罗地亚少年时，他也将科比视为偶像。他的NBA生涯从湖人起步，但他从来没遇到过科比。2017年科比球衣在斯台普斯球馆退役时，祖巴茨恰好被下放到了发展联盟。这成了他一生的遗憾，“我只能看电视，这让我痛苦不已。”
在周二与热火的比赛前，近来行为颇多乖张的欧文身穿科比的8号球衣入场。他从来也没有掩饰过科比门徒的身份。
“许多球星都试图像科比那样重新定义自己的比赛，以及整个人生都能拥有像科比一样的‘曼巴心态’。这是他的长期影响，他用这种方式改变了篮球比赛，这是他伟大的标志。”里弗斯的这番表态深得我心。“曼巴精神”已经融入到NBA的血液之中。
▲科比生前最后一条社交媒体动态。
在文学界有“作家中的作家”这一说法。比如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就被定义为“作家中的作家”，他成为了很多作家学习的样本。从影响力这个层面来说，科比可以被称之为“巨星中的巨星”，“曼巴精神”照亮了无数球星前行之路。他的影响力并不会因为肉身的陨落而消散，“曼巴精神”已经成为金身屹立不倒。
当我们怀念科比的时候，已经不仅仅是在怀念那个人了，而是在怀念那个已经神化了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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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丈夫有关的每个纪念日，科嫂都记得
▲科比与瓦妮莎。
“从我17岁半开始，我们就在一起了，我是他的初恋、他的妻子，也是最好的朋友、守护者。我热情似火，他冷静如冰，有时候我们也会互换角色，他是我最出色的丈夫。”在去年科比的追悼会上，瓦妮莎曾这样悼念丈夫。
过去一年时间里，瓦妮莎的社交媒体更新了超过350条动态，多半都与科比有关，几乎每个纪念日，她都会晒出老照片或视频，缅怀丈夫追忆美好。
▲科比与女儿们。
去年4月19日，瓦妮莎晒出照片，纪念与科比结婚19周年。2009年率领湖人夺冠是科比职业生涯的巅峰时刻，6月15日，瓦妮莎发布一段视频纪念湖人夺冠11周年。6月21日是父亲节，瓦妮莎晒出此前一年的全家福，和女儿们一起表达对科比的哀思。
2020年8月23日是科比的42岁生日，瓦妮莎发布长文，回忆与丈夫的点点滴滴，“致我的宝贝，生日快乐。我对你的爱和思念无以言表，真希望你和Gigi还在这里，全家一起庆祝你的生日，多希望我还能和女儿们一起做你喜欢的食物，或者准备一个生日蛋糕。”
▲科比与家人。
11月28日，瓦妮莎上传与科比的合照，那是两人相恋的日子，至今已经过去21年。12月19日是科比球衣退役三周年纪念日，瓦妮莎同样没有忘记，“三年前的今天，8号和24号同时退役。”12月30日，瓦妮莎晒出科比和二女儿Gigi观战湖人比赛的照片，一年前科比与詹姆斯互动、Gigi和东契奇合影的瞬间仍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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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索尔追忆大哥：他是我余生都会想念的人
▲科比和加索尔。图/IC PHOTO
朋友来来往往，总冠军旗帜永不落。
生前，科比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他喜欢告诉别人，他没有时间交朋友。保罗·加索尔，科比生前最好的朋友之一，听他说过很多次这句话。
“是的，他总是说，‘我没有时间和朋友在一起，我要忙于成功，我要忙于成为最好的人。’”保罗·加索尔回忆说，“他总是公开谈论这些，听上去似乎有些道理，但是……”
保罗·加索尔知道背后的真相。
科比有四个女儿。大女儿娜塔莉亚出生于2003年1月，二女儿吉安娜出生于2006年5月2日，三女儿碧安卡出生于2016年12月，小女儿卡普里出生于2019年6月。他是一个伟大的球员，更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为了抚养女儿，他有时候甚至有点敏感。
但是，只要保罗·加索尔有需要，一个电话过去，科比总会给他帮助。“他是我生命中最亲密的大哥。”西班牙人说。
其实，在两人职业生涯末期或者说科比退役之后，保罗·加索尔和他见面、吃饭的时间不多，他们友谊牢固的象征，更多出现在社交媒体上。保罗·加索尔不喜欢向这个世界标榜什么，他很清楚他和科比的关系有多亲密，他也很骄傲很多时候能让科比向他打开心扉。
“你们可以看到他的坚韧、勇气、渴望、饥饿感、曼巴精神，那些最好的部分，他也是比其他人都要努力的人。”保罗·加索尔说，“但是，其实他也有可爱、友善的一面。”
职业生涯末期，科比不像年轻时那么锋芒毕露充满侵略性，他慢慢展示性格中柔和的一面。这些，都是保罗·加索尔的功劳。
保罗·加索尔告诉科比，不必一直那么强硬，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柔和、友善一些。
与科比做过队友的马特·巴恩斯并不知道是保罗·加索尔让科比改变了，但当科比做出一些改变时，他立刻就察觉到了。“有一次，我记得是在凤凰城的车上，我问科比：‘为什么其他人看不到你有多酷？’他的答案是：‘我没必要向他们展示我这一面。’”
在马特·巴恩斯看来，那是曼巴精神的一部分，你要想知道科比另外一面，你就得深入他的内心，让他放下警惕，推倒他心里那道墙，然后他就会向你展示他可爱的一面。
时至今日，保罗·加索尔谈起科比去世这件事还是很艰难。
科比去世那天，他在西班牙，当他和妻子开车回家时，手机上不断弹出信息并收到一些短信。保罗·加索尔惊呆了，他完全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几天过去了，几周过去了，我依旧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
“你会觉得科比会在事故当中幸存下来，并带着他的女儿以及其他幸存者去医院。我们总是认为科比足够强大，很难被击败。如果有谁能在事故中幸存下来，那一定是科比。”
保罗·加索尔哭了好几天，麻木、伤心、震惊。但很快，他知道他需要做什么了。
▲保罗·加索尔带科比家人出游。
“我很快就订了去加利福尼亚的机票，我需要去那里，我就去了。我不知道我们要在那里呆多长时间，一周？两周？一个月？但我知道我需要去那里。我是保罗叔叔，我要和瓦妮莎、孩子们在一起，无论他们需要什么，我都要在那里。”
保罗·加索尔在科比家附近呆了好几个月，他全力以赴给予这个家庭关爱和支持。瓦妮莎和科比结婚19周年，他送去了鲜花。吉安娜14岁生日那天，他订了蛋糕。他带着孩子们出海游玩，传统节日里打扮成《星球大战》里的角色给他们带去快乐。第一个孩子出生时，他把吉安娜的名字放进了孩子的名字中。
即便如此，悲伤和震惊萦绕不去。保罗·加索尔说，他永远不会乘坐直升机。“每看到一次，就会触动我一次。”
保罗·加索尔不遗余力帮助瓦妮莎和三个孩子，在他看来，他只是做了科比希望他做的事情。生前，科比就非常在意分享和输出，“他希望能启发别人，改变人们的生活。”
保罗·加索尔的生活就是科比改变的。
2007年夏天，科比去巴塞罗那度假，与保罗·加索尔偶遇。“或许我们有一天可以一起打球。”虽然保罗·加索尔当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后来成真了。与科比一起，西班牙人拿到了总冠军，达到了职业生涯的巅峰。
“他是我余生都会想念的人，每当我做任何事情，我都会让他在场。”保罗·加索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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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比门徒打出名堂，曼巴精神持续闪耀
▲米切尔无疑是年轻球员中科比门徒的代表。图/IC PHOTO
曼巴精神，这是NBA赛场一个最具辨识度的词汇。它是坚强、勇敢、无所畏惧，它是科比。
虽然科比离世已经一年，但在科比门徒的发扬光大下，曼巴精神愈发激励人心，也必将在NBA赛场一直传承下去。
如今的NBA，詹姆斯似乎还在当打之年，丝毫没有下滑的趋势，杜兰特、莱昂纳德、库里等人也还在各领风骚，但不可否认的是，更加年轻的科比门徒们，已经在慢慢蚕食老大哥们的领地。尤其是在过去一年，这个趋势愈发明显。
科比离世前一个月，曾先后带着二女儿吉安娜观看东契奇、特雷·杨的比赛。作为2018届新秀的“绝代双骄”，东契奇、特雷·杨一直视科比为偶像，与此同时，他们也是科比女儿的偶像，科比曾帮着吉安娜和偶像合影，这种奇妙的缘分一度为球迷津津乐道。
科比和吉安娜因坠机事故不幸离世，对东契奇、特雷·杨是巨大打击，但在无形中也是巨大的激励。上赛季，两人双双成为全明星正赛首发球员，东契奇更是入选赛季最佳阵容一阵，成为常规赛MVP的热门候选人。
同一年入选NBA，塔图姆、米切尔是科比门徒的重要代表，两人都是从小受到曼巴精神鼓舞，前者曾亲自接受科比的指导，后者曾被科比在节目中详细分析并给出高度评价。科比离世后，两人一同首次入选全明星，一同在休赛期拿到5年1.95亿美元的顶薪合同。
尤其是在季后赛舞台，塔图姆、米切尔均有不俗发挥，均展现出科比门徒的风骨。
爵士与掘金的7场系列赛，米切尔身穿带有科比元素的战靴分别砍下57分、51分，一轮系列赛两次砍下50+，比肩张伯伦、乔丹、艾弗森。身在东部的塔图姆更是表现得愈发成熟，力压沃克、杰伦·布朗成为凯尔特人核心的同时，一路率队闯至东部决赛。
当然，继承曼巴精神的不只是以上4人，从保罗·乔治、德罗赞，到欧文、“字母哥”阿德托昆博，再到布克、穆雷等年轻一代，大批NBA球员都视科比为偶像，他们也在各自的赛场挥洒汗水，希望不辱曼巴精神的激励，不辜负科比生前的期待。
新旧交替始终是NBA联盟的主流，科比生前曾先后见证韦德、詹姆斯、库里、杜兰特等人抢班夺权，如今他的年轻门徒们正以势不可当的姿态挑战着NBA联盟秩序，新陈代谢的故事正在上演，只可惜，科比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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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比离开这一年，湖人夺冠东部大乱斗
▲篮网组建三巨头阵容。图/IC PHOTO
没有科比的这一年，NBA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秩序变了，湖人十年之后再夺冠重回巅峰。格局变了，篮网组建三巨头成夺冠热门。赛程变了，因为疫情原因，赛季推迟常规赛场次减少。
赛程动荡
一度停摆141天，本赛季推迟开赛
去年2月25日的科比追悼仪式，乔丹泪洒斯台普斯中心演讲台，“当科比去世时，我的一部分也跟着离去了。我保证，从今天起，我会永远记住这个我不管身在何地都会全力相助的小兄弟。”
悼念逝者的同时，众多NBA球员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而是将注意力快速转移到赛场上，用场上的表现致敬曼巴精神。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去年3月12日，爵士球员戈贝尔确诊新冠肺炎，NBA随即宣布停摆，直至去年7月31日在奥兰多迪士尼的封闭园区复赛。
征战NBA赛场20个赛季，科比也曾经历过两次停摆。1998年夏天至1999年初，NBA停摆了203天，当赛季只打了50场常规赛。2011年7月至11月底，长达149天的停摆也导致常规赛大规模缩水至66场。
不过，去年的赛季停摆与科比经历的两次停摆大不相同，尽管停摆期“只有”141天，但由于受到疫情影响，只有22支球队参加了复赛，复赛的地点变成没有观众的封闭园区，大部分球员经历了一个极其特殊的NBA赛季。
受上赛季停摆影响，2020-2021赛季NBA常规赛直至去年12月下旬才开幕，常规赛缩水至72场，2021年全明星周末也取消。
冠军易主
湖人时隔10年夺冠，冠军戒指致敬科比
“我们迟早会再次夺冠，届时队员们的脸上会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科比曾在接受采访时多次表达对这支湖人的信心，而詹姆斯、安东尼·戴维斯没有让老大哥失望。
2010年NBA总决赛，湖人、凯尔特人上演七场大战，科比最终率领湖人夺冠，拿到队史第16个总冠军。从那以后，科比始终致力于再为湖人拿一次总冠军，直至2016年退役也未能如愿。2018年夏天，詹姆斯的到来让湖人球迷重燃希望，经过两个赛季的起起伏伏，湖人时隔10年再度圆梦总冠军，这也是湖人队史第17个总冠军，与凯尔特人并列历史头名。
“自从那场悲剧发生后，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科比。”正如安东尼·戴维斯所说，即使NBA一度遭遇长时间停摆，布拉德利等主力球员无法随队参加复赛，全队上下竞争总冠军的决心始终没有改变。
去年10月12日的颁奖仪式上，湖人老板珍妮·巴斯说：“科比想赢下每一场比赛，不放过每一次机会，他一直以这样的心态打球，这无疑感染了整支球队，也必将永远影响湖人国度。”珍妮·巴斯强调，这个总冠军要献给意外离世的科比和吉安娜。
去年12月23日，新赛季NBA常规赛揭幕战，湖人全队终于在斯台普斯中心拿到总冠军戒指，冠军戒指包含众多致敬科比的元素。戒指的顶部有湖人队徽、总冠军的字样，内侧印有湖人已经退役的球衣号码，其中科比的8号、24号专门设计成黑色，戒指四周既有湖人夺冠过程中的4轮系列赛结果，也有每位球员的名字和号码，而号码周围被黑曼巴蛇环绕。
湖人换血
霍华德朗多离队，哈雷尔小加入列
上赛季，当科比带着二女儿吉安娜来到斯台普斯中心观看湖人比赛时，他信任两位当家球星詹姆斯、安东尼·戴维斯，对霍华德、朗多等老队友或老对手无比熟悉，欣喜于库兹马、布拉德利等角色球员的表现。
但夺冠后的休赛期，湖人却意外开启了一波换人潮。
朗多、霍华德无疑是湖人夺冠的重要功臣，前者加盟老鹰，后者去到76人，丹尼·格林、麦基等轮换球员也先后离开湖人。不过作为阵容的补强，以哈雷尔、施罗德、小加索尔为代表，卫冕冠军吸引了一众即战力。
尤其是小加索尔的到来，对科比和湖人来说都意义重大。保罗·加索尔加盟湖人曾是湖人复兴的重要契机，前者和科比一道两度捧起总冠军奖杯，那也是科比职业生涯的光辉时刻。如今保罗·加索尔的弟弟披上湖人战袍，或许会成就另一段传奇故事。
格局大变
保罗哈登换东家，争冠形势扑朔迷离
去年休赛期相对较短，却也出现了多起足以改变联盟竞争格局的重磅转会。
保罗离开雷霆加盟太阳，威斯布鲁克、沃尔互换东家，海沃德离开凯尔特人成为黄蜂当家球星，哈登更是离开了效力多年的火箭，加盟篮网和杜兰特欧文组成“三巨头”，彻底搅乱了本赛季的争冠形势。
赛季开始前，外界普遍猜测湖人、快船、勇士、雄鹿、热火、凯尔特人等球队处于争冠的第一阵营。如今打了接近20轮，76人、太阳、骑士、老鹰、尼克斯等不少球队的表现超出预期，热火、勇士等球队反而掉了链子。
作为科比生前的好友，也是NBA资格最老的后卫之一，继上赛季率领雷霆爆冷闯进季后赛后，35岁的克里斯·保罗再次展现出不可思议的“魔力”，联手年轻的布克、艾顿，将常年的鱼腩球队太阳带进季后赛球队之列。
杜兰特、欧文彻底从伤势中康复，哈登中途加盟，让篮网成为东部的最大搅局者。虽然篮网内部的问题不少，但状态火热的杜兰特、进攻高效的欧文、日渐融入球队的哈登摆在那里，谁也不敢忽视篮网“三巨头”的威力。
如果说上赛季的东部是热火、凯尔特人、雄鹿、猛龙四强竞争，那本赛季便是数队乱战。猛龙、热火早已跌出分区前8开外，领跑的既非雄鹿也非凯尔特人，常年垫底的老鹰、尼克斯、骑士如今位列前8，再加上变数极大的篮网，最终哪支球队能从东部脱颖而出，谁也不得而知。
也许大家和科比一样，早已习惯了“西强东弱”的竞争格局，但本赛季的NBA可能一反常态，形成“东强西弱”的新格局以及东部乱战的新局面，带来前所未有的新气象。
新京报记者 徐邦印 肖万里 编辑 王希翀 校对 危卓 赵琳 刘军 吴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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