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虽然在官渡之战中一败涂地,但他在冀州、并州、青州、幽州的实力仍不可小觑。然而在他死后数年时间,几个儿子之间内讧不已,被曹操抓住良机,逐一各个击破。建安十一年(206),曹操率军攻拔壶关,在经历数年艰辛之后,终于讨平冀州、幽州、青州、并州等四州。袁绍的儿子袁尚、袁熙被曹操打败之后,“奔蹋顿(乌桓部大人),时幽、冀吏人奔乌桓者十万余户,尚欲凭其兵力,复图中国”。
三郡乌桓本来就一直依附于袁绍,听说袁尚兄弟逃到了这里,袁绍的残兵败将都赶来投奔,一时声势复振。如果袁尚卷土重来,势必会成为影响北方安定的严重威胁。不扫清隐患,曹操就无法南下江、汉,进兵荆州。建安十二年(207)五月,曹操力排众议北上亲征乌桓。曹操率军到道徐无山、出卢龙塞,在向导田畴的带领下间道而行,突至乌桓腹地柳城。蹋顿及其手下猝不及防,死于乱军之中,“胡、汉降者二十万余口。”袁尚兄弟狼狈逃窜,投奔了辽东太守公孙康。曹操听从郭嘉建议并未追击。九月从枊城退兵。不久,公孙康斩杀二袁,将首级送至曹操军前。
曹操率军凯旋,得知孙权斩黄祖、破江夏之后,立刻紧张了起来。如果坐视孙权蚕食荆州,再谋夺荆州势必困难重重。思虑再三,问计于荀彧。此时郭嘉已经英年早逝,荀彧成了他倚重的第一谋臣。对曹操心思荀彧洞若观火,因此建议“可显出宛、叶,而间行轻进,以掩其不意”。
建安十三年七月,兵锋直指荆州。得知曹操大军杀至,刘表一病不起,疽发背卒。刘表死后,众人推戴刘琮继任镇南将军、荆州牧。眼见曹操大军兵临城下,刘琮根本未作抵抗,直接举荆州之地降附。曹操兵不血刃占据襄阳重镇,“荆州吏民,与之更始”。为排除隐患,表刘琮为青州刺史。同时,封蒯越等十五人为列侯。韩嵩为大鸿胪,蒯越为光禄勋,刘先为尚书,邓义为侍中,大将文聘为江夏太守,统兵如故。
得知数万百姓随同刘备向江陵逃亡,曹操立即派出精骑五千昼夜急行军追赶。江陵地处要冲,而且多积粮储于其间。如果一旦为刘备所占据,再去争夺怕要大费周章。
曹操不顾“百里而趋利者蹶上将”的兵家大忌,派轻兵衔枚疾进追杀刘备,正是看到刘备行军缓慢的原因。刘备带了百姓一同逃亡,权衡的是政治与军事之间的得失优劣,曹操却不会有那番心思,如何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战斗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追杀刘备,曹操派出了自己精锐中的精锐之师“虎豹骑”。“虎豹骑”属于曹操的近卫军,数千军兵尽是百里挑一、身经百战的死士。“虎豹骑”是一支战功卓著、威名远播的百战雄师。这支近卫军先后由曹仁、曹纯担任领军将领,曹操也曾一度亲自掌控这支子弟兵,这是一支真正意义上的曹家军。派出这只虎狼之师追击刘备,足见曹操对刘备这个对手的重视程度。曹纯率领“虎豹骑”一日一夜急行军三百里,终于在当阳长坂地方(当阳县东北二十里)追及刘备。
虽然曹纯率“虎豹骑”长途奔袭,已是势不能穿鲁缟的强弩之末,但刘备所部仍然不是敌手。“虎豹骑”掳获刘备二女、并辎重无数……
参考书目:《三国志》《三国演义》《后汉书》《资治通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