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达14年的艰苦抗战中,丧心病狂的日寇在战争中使用了大量枪炮弹药,无数农田建筑也在战火中沦为一片焦土。
鲜为人知的是,日寇除发动了大量常规战役外,还将细菌和病毒制成武器,投放在农作物、牲畜乃至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身上。
这种以人造瘟疫的方式屠杀百姓的行为,也被称为细菌战或生物战。
活体解剖、病毒注射、空投病菌......在日寇犯下的诸多罪行中,往平民聚居区中投放鼠疫病毒,成为了他们最阴狠的招数之一。
1941年11月初,日军与国军将领薛岳展开了长沙会战,最终日寇不敌败下阵来。常德靠近长沙,可以称得上是长沙的重要补给点。为了在战场上反败为胜,日寇索性孤注一掷,准备向常德投放鼠疫病毒。
作为现任湖南省常德市细菌战受害者协会的常务副会长之一,徐万智是79年前常德细菌战的幸存者。
从1941年开始,臭名昭著的731部队将目光对准了常德这座南方小城。
当人们从天空中看到日军的轰炸机时,本能的开始找掩体躲藏,想要避开空军的炸弹袭击。
让常德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一次日军扔下来的竟不是炸弹,而是一些谷物种子跟破布条。当日军轰炸机丢完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后,干脆利落的掉头飞走,没有对人和物造成半点伤害。
可日军何曾有过慈悲心肠,就当常德人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降临在了常德城中。
很快,瘟疫便从石公桥镇开始传播。石公桥镇作为当地的一个大镇,平日里生意兴隆,南来北往的客商都喜欢在此歇脚。而那些被日寇空投下来的鼠疫病毒,也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传播。
徐万智的父亲进城卖米回来后,便在家中发起了高烧,仅仅五天后便因病去世。一家人还没从徐万智父亲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家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出现了脖子肿大、全身哆嗦、高烧不断、身体红肿等惨烈症状。
不过短短几天的工夫,徐家便有5口人先后患上此病后不治身亡。
由于鼠疫患者在发病时会从喉咙中喷出带血的沫子,因此这种病的传染性极强,现今已经耄耋之年的徐万智也曾患上过鼠疫。
但好在徐万智抵抗力强,在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后,终究还是顽强地挺了过来。
当徐万智回忆起父亲、奶奶、堂兄弟们临死前的症状时,还是惊惧不已,一个好端端的大家族,最终被这场鼠疫害的家人四散,门庭冷落。
由于当时人们的认知水平有限,因此当常德发生鼠疫后,人们只当这是一场天灾,并未将这场瘟疫跟人联系起来。
直到1993年时,相关研究者才从一名侵华日军井本熊男的业务日记中,发现了其对细菌战的相关描述。
在这场细菌战中,共有7643名无辜平民丧生,数以万计的百姓染病,即便病愈,也在身上留下了或多或少的后遗症。
1997年,共计108名受到细菌战伤害的受害者或其近亲属们,向东京地方法院递交了一份“侵华日军731部队细菌战受害国家赔偿诉讼案”。
为了尽可能把所有的受害者们都联合起来,徐万智等人自发成为了志愿者,骑着自行车带着干粮走在常德的大街小巷。
每当去到一户人家时,他们便会详细询问当时病患们的发病症状和死亡时间。
对于鼠疫中的幸存者及其家属们来说,那段记忆黑暗而又痛苦,每一次回忆都是一次新的伤害。
但他们又在不断强迫自己回想起更多的细枝末节,因为只有资料越详实丰富,他们讨回一个公道的可能性就越大,才能告慰死者们的在天之灵。
但面对自己先人曾经犯下的罪行,新一代的人们却不想爽快的承认,而是在以各种方式掩盖。如此一来,这场间隔多年的跨国诉讼案,审理起来时也是无比困难。
2005年7月19日,东京高等法院判处受害者们二审败诉。这群人给出的理由是:个人向国家提出赔偿不符合国际惯例!
但不管人怎样狡猾的推诿责任,公理与公道始终都站在我们这一边。
人一日不承认不道歉不赔偿,那我们便一日不会停止诉讼。那些被细菌武器所伤害过的人,也坚定地等着日方低头认错的那一天到来!返回搜狐,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