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朵都姓赵,花比朵大18天,两家住偏对门,赵花家住街东边,赵朵家住街西边。
小时候,两个小女孩聪明伶俐,天真可爱。两的妈妈像比赛似的,把自己的掌上明珠扮的花枝招展,有时候梳个丸子头,有时候梳个羊角辫,像两个活泼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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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住的赵家庄,大部分都姓赵,赵花的父亲赵大民是大队副,赵朵的父亲赵旭是普通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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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呵护下,两个小姑娘一天天长大。都女大18变,越变越好看,两个小女孩出落的亭亭玉立,洋溢着青春的美丽。
1974年,她俩高中毕业了。要论学习,两都挺好,同村同窗学习,两自然是闺蜜。赵花看上去热情活泼,赵朵看上去稳重成熟。
毕业第二年,大学开始招生,不是考试论成绩,是推荐上大学。花的父亲是大队副,闺女自然能优先。这一年,赵花成了师范学院的工农兵大学生,走上了继续深造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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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事,赵朵非常羡慕。可这样的好事轮不到她,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在生产队里好好干活,好好表现。
三年后,赵花大学毕业,分配到县城当一名中学教师。也就在这一年,赵朵当上了村办小学校的民办教师。同是教师,两的命运从此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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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和朵在各自不同的工作岗位上,书写着自己的青春。城里的大学毕业中学教师身份,和高中毕业的农村小学民办教师的身份开启了她们截然不同的生走向。
朵在24岁那年结婚,婆家是临村的。老公原来是军,后复员回乡务农,当上了大队的民兵连长,公公婆婆是农民。花在25岁那年结婚,老公在检察院工作,大学毕业。公公在县委宣传部工作,婆婆是县医院医生。
花生活在城里,朵生活在乡下,她们各育有一子,生活平淡幸福。每年的正月初四,她们会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带着老公和孩子去父母家拜年,这一天她们总要见面,不完的知心话,叙不完的旧情谊。
花是中学两个班级的数学老师,每月工资一百六十多元。朵是小学二年级的班主任教语文数学两门课,每月工资30元。论生活论工作论工资朵自愧不如花,可又如何?命啊!
一年又一年,她俩从青年走到中年,脸上有了细纹,头上些许白发。社会在变,两的友谊也在变淡。暑假里,花回娘家住几天,有时候电话给朵,朵家里实在太忙,走不开。真的,她们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
2012年,花和朵都满55岁。到了的年龄,花办理手续,开始享受幸福悠闲的晚年生活。县城的工资不高,花的金每月四千多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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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一直是编外民办教师,因不在编一直没有转正机会。在村办小学工作三十多年,2000年前工资由乡村两级政府解决。2000年以后乡政府不再承担此项费用,村委考虑到朵几十年兢兢业业,教书育,不忍辞退,每月工资三百多元由村和学校各负担一半。
如今,赵花和赵朵都是六十多岁的了。赵朵从六十岁那年开始领养老补贴。她在学校工作三十多年,每教龄每月10元,她可以每月领300多元,加上国家发的养老补贴110多元,朵每月可以领到450多元钱。
朵很,她知道不能和花比。但是她也知道,如果她父亲当年是大队,那个推荐上了大学的一定是自己而不是花!
朵每月领到的钱只有花的十分之一,她觉得不少,这些钱每月都有,买米买面,买生活用品,比没有好太多,还有啥不知足的呢?
春节,她们照例回娘家拜年,多年不曾见面,这一次两并肩走着,差距一目了然。
花六十多岁像五十多岁,朵六十多岁像七十多岁。花是城里的时髦贵妇,朵是乡村的普通老。花笑容灿烂,显得从容体面,朵陪着笑脸,显得无奈落漠!
花是老公开着奔驰小轿车,带着她和儿子儿媳孙子一起来的;朵的老公前年因突发脑溢血医治无效去世,今天是儿子开着机动三轮车带着她和儿媳孙子一起来的。
花的满头乌发烫着卷儿,朵的头发黑白夹杂白发比黑发多;花的皮肤白晰细腻有光泽,朵的皮肤粗糙暗黄皱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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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这两,有谁能想到,曾经如花似玉的她们,命运会如此不同,是运?是命?
如果当年上工农兵大学的是朵,今天的结局是不是她俩的反版?
眼前的落差只是一种表相,折射的是她们几十年的生活日常。生活工作的,经济收入的多少,以及成员之间的协作配合,才是造就她们幸福与否的真实原因!
幸福的是相似的,不幸的各有各的不幸。很显然,花是幸福的,圆满,夫妻俩金加起来一万还多,儿子985大学毕业生,在县组织部工作。
朵已经失去了老公,儿子虽然大学毕业,但只是普通大学,在县城一家私企业当车工,收入自然是一般。今天的花和朵,真是没有可比!
滾滾红沉,生各异。命运的安排是谁?命运像一张大网,又网住了多少无奈之!
花和朵的晚年生活已无悬念。分别时,花拉着朵的手,看着朵的眼睛,对她:“余生好好爱自己!”朵点点头,诚恳地:“谢谢!你也是!”
朋友们,你对她们有要的吗?返回搜狐,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