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衣服好看,差点要我的命
小时候我们村里家家户户都很穷,衣服都是老大,穿完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穿传到我身上的时候给个布袋,我就能去丐帮当长老了。
那天我和铁牛他们打完雪仗回家,老爹正和一个陌生叔叔在喝酒,叔叔喝的有点上头,见到我大着舌头问老爹:“这是你家兔崽子吧,比我家崽子矮了半头”。
老爹点点头:“这熊孩子两天不打上房揭娃,三天不抽皮肉发馊。学习成绩又差,老师都没辙”。
叔叔看着动的打晃的,我对老爹说:“也怨不得孩子啊。你看把孩子冻得哪有精力搞学习,好看点也是为了暖和暖和身子”。
哇......哇......
我哭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因为调皮捣蛋为我说话。飞扑过去,我抱住叔叔大腿说:“你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爹,要来认回我的吗”?
老爹一听我说混话气的一招,飞云腿把我踹到炉边,导致俺屁股直接和炉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长老不碰到炉子立马化为灰烬,我烫的嗷嗷一嗓子窜了起来,屁股直接亮了红灯。
叔叔在老爹尴尬的眼神中又开口道:“不是我说你再苦能苦孩子吗?这次过年回来给我家崽子里里外外都置办了两套,送你家兔崽子一套当做叔叔的见面礼”。
老爹赶忙给叔叔敬上了瓜子。
我抢先一步抽出炉子里的烧火棍给点着火。
那一刻,我的心咚咚咚的不停打鼓,不小心把叔叔的眉毛都给撩没了。
被老爹揪住一顿暴揍,这下长老服彻底碎了。我顾不得那么多,心里不停的内涵。新衣服我有新衣服了。
老爹说:“等过年时候才能穿”。
我只能光着腚在被窝里呆了十多天。
除夕夜,我在炕上唠了一宿的饼,激动的滚来滚去,无法入睡。两眼争争亮,心想鸡杂还不打鸣。我判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最后实在等不了了,把老爹打火机头扔进鸡窝,砰的一声把鸡群炸开了锅,公鸡母鸡都:“咯...咯...咯...的,叫个不停”。
全村的鸡就像听到了冲锋号一样,也开始接二连三的打明。
村民都以为天快亮了,家家升起了炊烟,我赶紧穿了新装,跑出家门,犹如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孔雀像旋风一样从村子里扫过,到处接受小孩们艳羡的目光。
浪完回到家里,老爹二话不说,扒了我衣服。
啪...啪...啪...就是一顿打。
原来是早上,老爹正在鸡窝里捡蛋,被猝不及防的激愤于明了一身。
老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第二天一起床。我发现大定全变紫了,这可把爹吓坏了,把我扛在肩上,就往村里神婆内袍爹跑的太快了,把我隔夜饭都颠了出来。翻江倒海哇...哇...哇...,都吐在了老爹后背,早起还没放水的,膀胱一紧又湿了,跌一前身。
但爹第一次没着急揍我。
到了神婆那里,他一捏二看三闻四舔后对爹说:“是,哎呀,是癌,咱们这位癌已经扩散了,回家好吃好喝供着吧”。
可爹哭着说,就算砸锅卖铁也要给娃治病。
带我去了大医院,老医生拿着放大镜看了半天,抬头对着我们爷俩说道。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他这是裤子掉色呀。
那年整个寒假我都是在炕上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