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电影《少年的你》火了,其将校园欺凌这个让人揪心的话题再次抛出来,而人们也从现实中找寻到少年犯罪的现实案例。对于人性的恶,尤其是少年的恶,其到底从哪里而来,又去了哪里,这或许才是应该进行认真思考的真问题。毕竟,我们大部分人终将成为父母,如何保护我们的孩子,这是个社会问题。
周冬雨饰演的陈念,缘何成为被欺凌的对象,不仅是因为其为跳楼的同学胡小蝶盖上衣服,而在于她母亲管她极少,从而让魏莱为首的喜欢欺凌同学的人趁虚而入。她们对陈念进行肆无忌惮的欺凌,推下楼梯、拍摄裸照、拳打脚踢……在魏莱为首的“坏孩子”眼中,这些只是“好玩”,远远没有是非观念。她们甚至不太懂后果如何。
既然魏莱她们不懂后果如何,那么就情有可原吗?当然是不可原谅的。当最后魏莱给陈念跪下,希望获得原谅的时候。其内心到底是真的忏悔,还只是“摆拍”一样虚假,唯有她自己晓得。但在我看来,如此欺凌过别的同学,自己内心也会留下阴影,直到其能够做到所谓的“良心发现”。
但我们又不能够希冀这样的“良心发现”能够发生在每个“坏孩子”身上,而只能通过强有力的手段,尤其是制度的建设来塑造一个笼子将人性的“恶”关闭起来。因为人本身就是善恶同体的,好的制度在于无限度压制恶,坏的制度在于无限度释放恶。如此而已。
贰。
在小学时,我也曾作为恶的形象欺负过别的同学。再次回想这件事,总觉得心神不宁想把自己碎尸万段也不解心头之痕也。为何我竟然能做出这么荒诞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那时之我,不知为何,忽然闪现的念头,看着班上的一位同学不顺眼。到底为何不顺眼。他根本就没有招惹我。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在做着自己。我却变得神经兮兮起来。逐渐地开始孤立这个同学,看到别的同学跟他打招呼或者在一起,内心就有些不舒服。
我到底是怎样产生这样的想法的?我这样的行为的根源到底在哪里?至于今,我不再给自己找任何借口。那时也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像电影《少年的你》中的小混混。一面是学习还不错,一面又有欺负同学的真实行为。我这个人简直矛盾又复杂,可谓善与恶汇聚在一起了。
我就像一个不听使唤的躯体,间或就去没事找事,戳弄他招惹他,直到他发火起来,我还是没有停止。而当他的家长去我家找的时候,周围的同学也都站在我这一边。这就是曾经孩子的世界。也是我曾经犯下的欺凌同学的铁证,可谓欠揍至极。
坏的是,父母并没有全部知晓这件事。老师也并全部知晓这件事。自然也没有对我进行批评教育。这就导致了我的行为压根没有界限之分,变得肆无忌惮。直到这位同学最终转学而走。我才忽然有些怅然若失。
后来,我们在初中又是一个班。却早已不再提及我做恶的这件事,我们甚至还走在一起,关系不赖。但多年后,我依旧觉得内心惶恐。觉得实在是对不住这样的一位同学。再后来我们还相聚欢颜早就没有年少的磕绊。但在他的心中应该永恒留着我作恶的影子,难以挥之而去。
这就是我,曾经作为做恶者的形象。在校园之内,在年纪小时。从那之后,我再也没如此做恶过,反而又成为欺凌的对象。
叁。
只不过我所受的欺凌十分轻微,甚至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欺凌,只是遭遇到一位小霸王而已。这应该算不上欺凌。但却觉得有些异样。尽管没有遭受皮肉之苦。但心灵却有无限的伤痛直到今天还在。
有这么一天,班上某同学将我叫到了教室外面,似乎是谈天说地,但我从来就跟他不甚熟悉。不多久他就变得凶相毕露。开始了他的真实意图。他说自己最近缺钱,想问我借。我说我更穷,也没钱。他二话没说翻起来我的口袋。由于体型弱小,他却身材魁梧,丝毫没有反抗余地。任凭其找寻到我身上仅有的五块钱。
他走之后还振振有词地说,这只是借你的,过两天就还。那时这五块钱算得上是个不小的数目了。择校费才交一百元而已。我当然知道他压根不会还。结果也真的如此。但这回家不太好和父母交代。起码也是几天的伙食费呢。
这也算是整个初中时代,如果算欺凌的话,我唯一的一次。这可能得感谢我的智商,由于学习成绩尚可,免去了不少灾祸。似乎在校园欺凌的案例中,那些看似瘦小但成绩名列前茅者往往不会成为被欺凌的对象。相反,成绩不好且自然条件差的,往往会成为被欺凌的对象。
肆。
那么问题来了。校园欺凌中,欺凌你的那些人到底恶在哪里?他们的恶又从哪里而来呢?从我的经历看,恶深藏在内心中,随时都可能迸发出来。如今社会上,更有无数的案例佐证这样的事实。
大连那位13岁男学生杀死10岁女学生就是明显的例子。这个年龄的男孩子,荷尔蒙开启又不知如何释放,正处于青春期。好还是坏,善还是恶。往往集中在初中这个特殊的阶段呈现出来。如果能顺利压抑或者转移,等到高中后反而概率极低,甚至近乎于无。
在青春期这个阶段里,在初中这个特殊的岁月里,亲眼目睹过无数的例子,有的学生成绩不错而落伍,往往就废了。也有的学生开启了突飞猛进,赶上了,也就胜了。
校园欺凌这个话题,最糟心的是我们的孩子终将碰到。无论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在信息如此发达的年代,如何让其有正确的是非观,如何有底线思维,这些可能才是终极性的。